58 LANDSCAPE SPACE 園林空間 展覽溫室是一個由人工控制 展示生長在不同地域和氣候條件的植物及 其生存環(huán)境的室內(nèi)空間 1 15 18 世紀 展覽溫室初具雛形 早期磚石結構的 溫室因場地和采光受限 多改做宴會 藝術展覽等其他用途 如邱園的柑橘 溫 室 The Orangery 和納什溫室 The Nash Conservatory 19 世紀 以巴黎植物園 雙胞胎 溫室 The Charles Rohault de Fleury Conservatory 邱 園 棕 櫚 溫 室 The Palm House 為代表的維多利亞玻璃溫室成為主流 2 覆蓋系統(tǒng) 結構材料和加熱系 統(tǒng)的突破 使展覽溫室的發(fā)展進入黃金時代 20 世 紀中葉 如密蘇里植物園 王昕彥 1988 年生 女 湖南湘潭人 上海辰山 植物園工程師 研究方向為植物景觀 設計 上海 201602 楊慶華 1980 年 男 江蘇鹽城人 上海辰山 植物園高級工程師 主要從事植物資 源收集 園藝栽培 溫室管理 上海 201602 王 琦 1986 年生 男 陜西渭南人 上海辰山 植物園工程師 主要從事植物引種保育 工作 上海 201602 摘要 巴黎植物園始建于1626 年 擁有世界上現(xiàn)存最早的鑄鐵玻璃溫室 2005 2010 年 巴黎 植物園對四座歷史悠久的溫室進行了改造和重建 最終形成了由熱帶雨林溫室 沙漠和旱 地植物溫室 古植物溫室和新喀里多尼亞溫室組成的展覽溫室群 文章以巴黎植物園溫室 改造為研究案例 從空間布局 建筑設施 植物保育與展示等方面進行歸納總結 為國內(nèi) 的溫室改造和新建溫室項目提供參考 關鍵 詞 展 覽 溫 室 巴 黎 植 物 園 溫 室 改 造 法 國 自 然 歷 史 博 物 館 Abstract Founded in 1626 the Jardin des Plantes has the world s oldest cast iron glass greenhouse From 2005 to 2010 the Jardin des Plantes transformed and rebuilt four historic greenhouses which eventually formed a group of exhibition greenhouses consisting of the Tropical Rainforest Greenhouse the Desert and Dryland Plant Greenhouse the Plant History Greenhouse and the New Caledonia Greenhouse According to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exhibition greenhouse renovation projects taking the Jardin des Plantes as the main case obtain experience from the renewal of building facilities and landscape layout especially the plant conservation and science display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greenhouse renovation and new greenhouse projects Key words exhibition greenhouse Jardin des Plantes greenhouse renovation mus um national d histoirenaturelle 王昕彥 楊慶華 王 琦 WANG Xinyan YANG Qinghua WANG Qi 展覽溫室的改造與重生 以巴黎植物園溫室為例 Renovation and Reviving of Exhibition Greenhouses A Case Study of Jardin des Plantes 基金項目 上海市綠化和市容管理局2018年科學技術項目 食用多肉植物種質資源收集與利用 編號 G182425 文章編號 10 0 0 0 2 8 3 2 0 2 0 0 5 0 0 5 8 0 6 DOI 10 12193 j laing 2020 05 0058 011 中圖分類號 TU986 文獻標識碼 A 收稿日期 2019 12 12 修回日期 2020 04 07 59 展覽溫室的改造與重生 以巴黎植物園溫室為例 王昕彥 楊慶華 王 琦 溫室等大跨度 無內(nèi)柱的現(xiàn)代溫室開始流行 20 世紀后期 展 覽溫室全面走向現(xiàn)代化 在建筑風格 結構材料 智能設備 清潔能源等方面取得進展 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 為了適應時代 的變化 展覽溫室從未停止變革 中國展覽溫室起步較晚 1965 年竣工的中科院北京植物園 溫室是國內(nèi)最早的鋼結構展覽溫室 20 世紀 80 年代 國內(nèi)外 掀起了溫室建設的浪潮 展覽溫室大規(guī)模的翻修 改造周期 都在其間的二三十年間 2 6 國內(nèi) 20 世紀末期建設的眾多展覽 溫室 將在未來十年內(nèi)進入大規(guī)模改造周期 本文以巴黎植 物園展覽溫室為例 研究展覽溫室的改造與重生 以期為國內(nèi) 的溫室改造提供參考與借鑒 1 巴黎植物園溫室歷史變革 巴黎植物園位于法國首都巴黎第五區(qū)的塞納河畔 占地 23 5 hm 2 是法國國家自然歷史博物館的主要組成部分 園區(qū)始 建于1626 年 1789 年 正 式 被 命 名 為 巴 黎 植 物 園 Jardin des Plantes 1793 年 法 國 國 家 自 然 歷 史 博 物 館 Mus um National d Histoire Naturelle 在此成立 7 8 巴黎植物園內(nèi)擁有多個博物館建筑 展 覽溫室作為 活體標本 展示的場所位于中軸線的西北角 早在1714 年 塞 巴 斯 蒂 安 瓦 揚 S bastien Vaillant 建造了巴 黎植物園的第一個溫室 隨后多個溫室陸續(xù)建成 然而 經(jīng) 歷了數(shù)次戰(zhàn)爭后 這一時期的溫室全軍覆沒 植物園內(nèi)現(xiàn)存最 古 老 的 溫 室 是 由 夏 爾 雷 諾 德 弗 羅 萊 Charles Rohault de Fleury 建造于19 世紀 30 年代的 雙胞胎 溫室 古植物溫室和新 喀里多尼亞溫室 曾名澳大利亞溫室 墨西哥溫室 15 m的高 度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鑄鐵玻璃建筑 也是溫室歷史上一個 重要的轉折點 2005 2010 年 巴黎植物園耗資 800萬歐元對于展覽溫 室進行翻修和重建 最終形成了由四個溫室組成的展示植物 多 樣 性 的 溫 室 群 圖 1 自東向西依次為熱帶雨林溫室 Serre des for ts tropicales humides 沙漠和旱地植物溫室 Serre des d serts et milieux arides 新 喀 里 多 尼 亞 溫 室 Serre de Nouvelle Cal donie 古 植 物 溫 室 Serre de l histoire des plantes 其中熱帶雨林溫室 即為過去的 冬季花園 圖2 建 于19 世紀末 拆于1934 年 現(xiàn)存的裝飾風格建筑由勒內(nèi) 白爾 杰 Ren Berger 于20 世紀 30 年代在原址重建 占地1 000 m 2 高度為16 m 是四個溫室中體量最大的一個 圖3 冬 季 花 園 南側的木結構玻璃溫室為殖民地溫室 建于20 世紀 50 年 代 毀于 90年代 后在溫室改造工程中 這一長廊型的建筑 得以重建 并作為沙漠和旱地植物溫室重新對外開放 2 巴黎植物園溫室改造 2 1 空間布局改造 四座展覽溫室沿著巴黎植物園的景觀軸線北側分布 建 1 重新組織的溫室布局 改 繪自 9 1 60 設時期不同 風格有所差異 室內(nèi)高度也不同 游覽路線自東 向西 熱帶雨林溫室 新喀里多尼亞溫室和古植物溫室并肩而 立 坐落于抬高的基礎之上 依偎于熱帶雨林溫室南側的長 廊 沙漠和旱地植物溫室建于低處 為了更好地排水 形 成抬高的種植床 如何在有限的空間內(nèi)消化掉這些高差是一 個挑戰(zhàn) 設計師在新喀里多尼亞溫室 熱帶雨林溫室 沙漠和 旱地植物溫室的連接處設置了 一座高達三層的中空假山 錯綜 復雜的出入口隱藏在假山內(nèi) 既可通向相鄰的溫室 又可拾級 直上 登高回望熱帶雨林溫室 給原本單調(diào)的游覽路徑增添 樂趣的同時 銜接起三座溫室 自頂部傾瀉而下的人工瀑布 在營造視覺焦點的同時 起到增濕作用 2 2 建筑設施翻修 溫室建筑易受室外陽光 風雨和室內(nèi)高溫 高濕 肥料的 共同侵蝕 在內(nèi)空高 跨度大的建筑形式下 許多維保工作需 要通過清空種植床搭建腳手架完成 因此每 20 30 年 需開 展大規(guī)模的翻修工程 常規(guī)翻修內(nèi)容包括結構修復 除銹噴 涂 覆蓋材料清洗等 部分涉及材料替換 但建筑外觀的保留 是國際普遍做法 巴黎植物園的 雙胞胎 溫室的玻璃被替換為低輻射夾層 玻璃 但外觀與 180 余 年 前 仍 如 出 一 轍 圖 4 由 于 溫 室 缺 乏 自然淋溶和完整的生態(tài)系統(tǒng) 隨著時間的推移 土壤環(huán)境逐 漸惡化 造成鹽分的積累 影響植物生長 巴黎植物園溫室 在翻修期間對種植床進行了園藝土壤的整體置換 2 3 溫室植物收集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 由于供暖用煤緊缺 溫室收藏的 植物全部覆滅 因此 現(xiàn)存的植物并沒有早于1945 年的 經(jīng) 3 2 4 2 冬季花園 入口 1920 年 2 3 熱帶雨林溫室東入口 4 雙胞胎 溫室 18 4 0 年 2 現(xiàn)狀 LANDSCAPE SPACE 園林空間 61 過改造 四個溫室的植物收集定位更清晰 特色更鮮明 2 3 1 熱帶雨林溫室 熱帶雨林溫室骨架樹種主要來自非洲熱帶雨林 以熱帶 經(jīng)濟類作物 爬藤植物 蕨類植物和蘭花等為特色 以水果 香料 木材 藥材 纖維作物等與人們生活息息相關的經(jīng)濟植 物徐徐展開 從香蕉到咖啡 香草到可可 胡椒到桃花心木 還有廣為人知的木薯 依蘭 廣藿香 姜 鱷梨 木瓜以及辣 椒等 熱帶雨林溫室西端設置了三座溫室高差銜接的假山 為 爬藤植物 附生植物等特殊類別的植物展示提供了條件 圖 5 圖6 巖壁 枯枝上懸掛著數(shù)十種附生植物 鳳梨 蘭花 蕨 類及花燭屬 胡椒屬等 其中很大部分是蟻棲植物 不同于其 他多肉植物喜干旱環(huán)境 熱帶雨林溫室內(nèi)的絲葦屬等附生仙人 掌 能以空氣水分為食用樹枝上少量的腐殖質生存 2 3 2 沙漠和旱生植物溫室 沙漠和旱生植物溫室 圖7 展示了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 墨西哥 撒哈拉 澳大利亞 馬達加斯加等炎熱干旱棲息地 的植物 不同于傳統(tǒng)的按來源地布局方式 這里主要依據(jù)這 些為植物抵御干旱而演化出的不同的應對策略進行歸類 面對惡劣環(huán)境 部分植物從形態(tài)上作出適應 來自非洲的 猴面包樹和遠在澳洲的酒瓶樹 均具有膨大的樹干用以儲水 被稱為瓶子樹或象腿樹 是經(jīng)典的趨同進化案例 部分植物 葉片退化為針刺狀 或被蠟質 細毛以降低蒸發(fā) 代表植物有 海棗 蓋果漆屬 草莓樹屬等 部分植物利用特化的器官儲水 抗旱 包括景天科景天屬 蓮花掌屬 天錦木屬 石蓮花屬 青鎖龍屬 長生草屬等 還有一些種類基部膨大 或似煎餅 或似土豆和龜殼 如水根藤屬 薯蘿 藦屬 葡萄甕屬 沙漠 玫瑰等 2 3 3 新喀里多尼亞溫室 新喀里多尼亞位于大洋洲的法屬群島 是生物多樣性熱點 區(qū)域之一 是全球重要的鎳礦產(chǎn)區(qū) 在這片超鐵鎂質的土壤 里 富含鎳 鈷 錳 鉻等重金屬 奇特的地質條件導致這 里的植物鮮有競爭者 3 063種植物中 76 為特有種 10 例如 紅荊梅等植物會富集土壤中的鎳 可用于礦區(qū)修復 收集土 壤重金屬 由于城市化 火災 工業(yè)活動及生物入侵的影響 新喀里多尼亞的植被面積不斷縮小 呈碎片化分布 有時甚至 是一座山峰 一處山谷或一片森林 十分脆弱 具有極其珍貴 的保育價值 新喀里多尼亞溫室不到 200 m 2 的種植空間內(nèi) 展示了群島 不同生境的植物多樣性 1 雨林 潮濕雨林中最為著名的是無油樟 圖 8 作 為 目前已知最原始的開花植物 僅分布于新喀里多尼亞 是珍貴 的科研材料 巨型樹蕨 南洋杉屬 貝殼杉屬 絨袍杉屬 鐮 葉杉屬 扭葉杉屬等植物 交錯還原出中生代景象 除此之 外 還有多種特有的棕櫚植物 如裂柄椰屬 橄欖椰屬 茶 6 5 5 三座溫室銜接處的假山瀑布 6 假山二層平臺的框景 展覽溫室的改造與重生 以巴黎植物園溫室為例 王昕彥 楊慶華 王 琦 62 梅椰屬 2 硬葉森林 干燥的硬葉森林植物 常具有革質化的 葉面 以適應干旱環(huán)境 如莖花桐屬 避霜花屬 茶梅桐屬 番櫻桃屬等植物 一種海桐花 曾被認為滅絕 經(jīng)過科學家 和志愿者的艱辛工作 終于發(fā)現(xiàn)了 一些野外植株 并得到擴繁 和保育 3 馬基斯灌叢 地中海氣候型的馬基斯常綠灌木群 展 示了米勒南洋杉 白千層屬 金纓木屬 荷楓李屬 銀樺屬 火輪樹屬 以及島楓梅屬 合椿梅屬等植物 4 熱帶稀樹草原 在新喀里多尼亞的西部和北部 干燥 森林中的廣闊平原擁有稀樹草原景觀 占主導地位的五脈白千 層用以提取精油 并在習俗儀式和制藥中發(fā)揮重要作用 5 紅樹林沼澤 弗之心 Heart of Voh 是新喀里多尼亞 的著名景點 以紅樹林為標志性景觀 溫室內(nèi)蜿蜒的小溪邊 紅樹屬 欖李屬 海欖雌屬 木欖屬等紅樹林植物匯聚于此 2 3 4 古植物溫室 古 植 物 溫 室 圖 9 是巴黎植物園溫室改造后的亮點之一 將化石陳列與活植物展示相結合的形式 直觀講述了數(shù)億年 的植物多樣性進化歷程 體現(xiàn)了展覽溫室的科學內(nèi)涵 溫室 入口是植物進化樹的圖示講解 游覽從植物的起源 綠藻 苔蘚和維管植物古老的分支石松門開始 以卷柏為代表 蕨 類植物是維管植物系統(tǒng)發(fā)育樹上的一個演化支 部分已滅絕 如高達 20 m樹狀木賊 部分 活化石 猶在 如合囊蕨屬 觀 音座蓮屬 紫萁屬種類 被稱作馬尾草的木賊能富集土壤中的 二氧化硅 粘附于細胞表面 而被世人熟知 自 三 疊 紀 2億年前 結束 銀杏 蘇鐵和針葉樹逐漸占 據(jù)主導地位 原始種類開始具有裸露的胚珠 但仍是雌雄異 株 溫室內(nèi)的針葉林區(qū)附近 出現(xiàn)了兩個大型化石樹干 一個 是來自亞利桑那州三疊紀 約 2 25億年 的南洋杉科硅化木 另一個是被稱作禿頭柏的落羽杉 化石來自法國維爾瑞斯一個 3 300萬年的石化森林 時至今日 在佛羅里達的沼澤森林中 仍然可以見到 至侏羅紀和白堊紀 蕨類植物再次變得多樣化 溫室中的 代表包括番桫欏屬 蚌殼蕨屬 鐵角蕨屬 鐵線蕨屬 買麻 藤科和麻黃科植物作為裸子植物的進化類群也在此區(qū)域出現(xiàn) 從 白 堊 紀 約 1 25 億年前 開始 睡蓮 八角 胡椒 馬 兜鈴 月桂 鱷梨 肉豆蔻 木蘭等古老的開花植物 給人們 提供了大量的香料和調(diào)味品 同時揭示了被子植物花的原始組 織和起源 3 展覽溫室改造核心 3 1 傳承 展覽溫室作為標志性景觀 集成了建筑 景觀 植物學 等多學科的綜合成就 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 以巴黎植物園為 代表的國外著名展覽溫室改造中 高度重視建筑外觀及歷史 8 7 7 長廊型的沙漠和旱地植物溫室 8 新喀里多尼亞溫室內(nèi)的無油樟 LANDSCAPE SPACE 園林空間 63 參考文獻 1 胡永紅 黃衛(wèi)昌等 展 覽 溫 室與觀賞植 物 M 北京 中國林 業(yè)出版 社 2005 10 2 Eric J Denis L Dario D F et al Les grandes serres du Jardin des Plantes M Paris Le Pommier 2010 3 Royal Botanical Garden Kew Kew Guide M UK Kew Publishing 2018 78 80 4 Royal Botanical Garden Kew The Temperate House M UK Kew Publishing 2018 31 5 胡永紅 黃衛(wèi)昌 展覽溫室的 發(fā) 展 及其在上海的現(xiàn) 狀 J 上海建設科 技 2001 03 29 30 6 楊清 郗望 呂元 林 李興貴 袁慧坤 許再富 扶 荔宮 展覽溫室室 內(nèi)景 觀 總 體設計及 植 物 配置 方 案 J 林業(yè)調(diào)查規(guī) 劃 2018 43 01 163 169 174 7 劉曉 法國國家自然博 物 館 掠影 J 科學文化評 論 2009 6 05 124 130 8 胡永 紅 世界 著名植物園之 旅 法國國家自然 歷史博 物 館植 物園 J 園林 2005 05 4 5 9 Lan Architecture Jardin des Plantes Greenhouses EB OL https des plantes greenhouses 2010 07 12 10 Tanguy Jaffre Philippe Bouchet Jean M V Threatened plants of New Caledonia Is the system of protected areas adequate J Biodiversity and Conservation 1998 7 1 要素的保留 而國內(nèi)早期的展覽溫室 陸續(xù)經(jīng)歷了大規(guī)模改造 以舊址重建為主 僅有少部分維持了歷史原貌 這也給后續(xù)即 將新建的展覽溫室以警醒 建筑設計應具備足夠的文化和時代 特征 結構和材料或將過時 但是建筑本身烙有深深的時代 印記 是歷史記憶的承載體 值得尊重和保護 3 2 創(chuàng)新 巴黎植物園古老的溫室硬件條件有限 然而 它卻巧妙 利用 舊瓶裝新酒 與生物多樣性熱點研究及植物科學前沿 相結合 通過創(chuàng)新獲得重生 不同于常見的單純按植物分類系 統(tǒng)或原產(chǎn)地布局的方式 新喀里多尼亞溫室利用不同生境條件 下的植被展示 體現(xiàn)了當?shù)刈匀画h(huán)境 給游客更宏觀而直接的 感受 古植物溫室按照不同地質時期順序排列的展陳方式則 揭示了植物進化的悠久歷史和不同類群之間更深層次的聯(lián)系 貼近植物分類學和系統(tǒng)進化的前沿科學成果 具有重要的教 育意義 展覽溫室發(fā)展至今 植物保育的功能仍然重要 但逐漸 減弱 部分移交給專注于保育和生產(chǎn)的后場專類溫室 轉而 強調(diào)科普展示和社會活動 如邱園溫帶溫室重新開放后引入 了藝術表演 上海辰山植物園溫室時常舉行花展開幕式 音 樂會 論壇等活動 西雅圖的亞馬遜球體溫室 Amazon Spheres 用于會議 休閑 新加坡機場的星耀樟宜 Jewel Changi Airport 用于娛樂 購物 巴黎植物園溫室依托于法國國家自然歷史博 物館的背景 將植物保育與科普教育結合的形式值得借鑒 4 結語 隨著社會經(jīng)濟的高速發(fā)展 城市人口的快速增長 民眾 對于自然生活愈發(fā)向往 自然教育受到了空前的重視 人工 自然的展覽溫室不再僅限于專業(yè)機構的引種保育和科學研究 成為更為廣泛的學習 娛樂 辦公 社交活動場所 建設熱 潮方興未艾 越來越多的 存量 展覽溫室需要通過改造得以 重生 其關鍵在于 尊重歷史傳承的前提下不斷進行創(chuàng)新 深入挖掘植物本身的故事 歷史 通過線索的場景化組織 展示植物的自然魅力和科學內(nèi)涵 加強人與植物的互動 這樣 才能與社會 科學的發(fā)展方向相匹配 始終在歷史潮流中占 據(jù)一席之地 致 謝 感 謝 巴 黎 植 物園李 湉在 本 文 撰 寫過 程 中提 供 的 幫助 9 9 古植物溫室內(nèi)景 展覽溫室的改造與重生 以巴黎植物園溫室為例 王昕彥 楊慶華 王 琦